沁梅醉竹

文章真处性情见

【松鼠鳜鱼同人】依然一笑作春温

(520的文拖到今天才发,突然觉得对不起我的小松鼠)

女少主×松鼠鳜鱼

有其他菜男人客串

两百多字的武打卡了我半个多小时,愧对我看的这么多年的武侠小说


舞马不受马卒的束缚,长嘶一声,脱缰而出,围观的士兵们酒杯还来不及放下就被舞马带倒在地,金杯银盘七零八落的,像如今田里麦子一样的歪在火堆旁。才下场的跳大面的舞者们惊慌失措的从篝火边逃窜开,手拿折扇的舞者,依旧随着羯鼓,赤足在绣满牡丹花纹的绒毯上转圈,但目光却一直追随着被困住的舞马。

守帐的士兵,或跑去看马卒怎样收服撒野的舞马,或靠着木桩看折扇舞者起舞。松鼠鳜鱼绕过专注于看舞的士兵,掀起帷布,潜入帐中。

侍儿端着铜盆正准备出帐打水,正好碰上面具男子,一声“阿郎”卡在了嗓子里,被面具男子利落的用剑柄击晕在地。铜盆滚落,被面具男子灵敏的接住,轻轻放在地上。

帐内的胡床上,躺着一肥硕男子,似见侍儿久不归来,随手抓住案上的酒盏丢去,嘴里怒骂着。见没有应答,又发怒用斧子把漆案砍成两半。

面具男子利刃出鞘,肥硕男子虽双目失明,但依旧机敏,举斧抵挡,两个回合后,被面具男子击中手腕,吃痛丢下斧子,他转身想去抢床首的腰刀,慢了一步,脖子已被面具男子封锁。

肥胖男子努力忽视脖子上的利刃,扭着头道:“如此速度,定是传说中的刺客无名。你为何人刺杀本王,李唐盛状早已不在,他们如这落日一样,为他们卖命,有何结果?”

面具男子将剑锋逼紧,道:“在下不为他们,只为天下这受苦的百姓。”

帐外传来一男子的声音:“阿爷今日病情加重,目已不能见物,今日之事,庆绪多谢严侍郎李公公相助。”又传来“啊”的痛呼,想是侍卫已被人杀死。

面具男子听到帐外的骚动道:“即便现在我不杀你,也总有人会来取下你的项上人头。”他将剑收入剑鞘中,说:“你的儿子,你的心腹李猪儿,都在商议着要怎么把你除去。看来,这里也不需要我的鱼肠剑了。” 肥胖男子跪坐在地上,喘了半天,脸越来越惨白,摸着脖子上的伤口,喃喃道:“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面具男子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给这片土地带来如此沉重的灾难,这也是你应得的果。”

面具男子从帐后离开,身后刀剑磕碰之声,烛影剧烈晃动,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吼:“是我家贼!”他叹息一声,快步离开了。


面具男子来到军营后的小树林,他看着树后的少女探出一个小脑袋,笑嘻嘻的说:“小松鼠,你回来啦。”待他走到跟前,便拉住他的手臂叨叨:“万象阵还有一会才能恢复正常,我们再等一会吧。”

松鼠鳜鱼正想答话,忽听见少女身后的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立马警惕起来,他按住腰间的鱼肠剑,还未开口,就见一片雪白的刀光向少女砍来。

松鼠鳜鱼急忙将少女拉到身后,手臂抬起,生生接下这一刀。他一手护住少女,一手握鱼肠剑,向那黑衣人横刺三剑挡住砍来的长刀,见他躲闪之时,乘势斜出一剑,化守为攻,挑向他的喉头,一击毙命。松鼠鳜鱼心念这定是安庆绪怕自己指使李猪儿杀父的事情泄露,派人来灭口了。身后又有黑衣人攻来,松鼠鳜鱼转身,剑锋飘出,不与黑衣人长剑接触,反刺他胸口要穴,那人不禁手麻,长剑掉地,松鼠鳜鱼二剑再出,直刺小腹,又一人倒地。他不敢停歇,连出三剑,连进三步,逼得使双刀之人连连后退,他逆转剑锋,一招彗星袭月,最后一人还未及反应,便带着不甘的眼神倒了下去。 

见最后一人解决,松鼠鳜鱼松了一口气,见手臂上见骨的伤口,方觉疼痛,手一松,鱼肠剑掉在地上,弯腰拾起,起身时不觉踉跄一下,暗叹幸亏没有伤到少主。

少女急忙上前,想要扶住他。暗卫急忙往后缩了一步,道:“少主,脏,不要……”却被少女一把抓住那只受伤的手。夜色已深,在惨淡的月光下,却看不出眼前人的状况,夜行服的袖子已经湿透。

暗卫似乎想把手抽回,被少女固执的抓住,又苦于没有力气,便道:“这点小伤,少主您不必在意,在下自己处理即可。”

少女一边帮他止血,一边说道:“这还叫小伤?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过来的吗?”她再一次感到了深深的自责。她本以为自己四处寻找食魂,手撕易牙,失忆幽冥司的日子已经够腥风苦雨的了,她自以为已经很了解小松鼠,从前却是天天都是生活在这样的日子下,他从未向人提起,依旧保存这样的温柔。

少女压抑着手抖,将止血药物倒在暗卫的伤口上:“以前我看小说的时候,总羡慕叶隐娘红线女那样的刺客,慷慨激昂,来去如风。可我没有想到,你的生活,会这样的……”

“少主不必羡慕,刺客杀手的命运注定是和鲜血捆绑在一起的。”暗卫抚摸着面具道:“那些守捉郎为生计所迫,谁出钱便给谁杀人;为亲属之仇的而去做刺客的也不在少数;从小被刻意培养成杀手无力摆脱组织的也大有存在;为心中道义去刺杀而终生隐姓埋名的……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在下见的太多了。在下不受刺客组织束缚,不用去为生计金钱杀人,相比他们,在下已经幸运许多了。”暗卫向来寡言少语,很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不禁轻叹一声。

“你以前的生活,你从未和我说过。”少女撕下裙角,为暗卫包扎,低声道:“若不是那几次历史课,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即便是那几次,其中的危险,你也从未提起。”

松鼠鳜鱼受伤的手被少女轻轻握住,缕缕暖意穿到掌心,道:“在下的过去是在鲜血和漂泊中渡过,少主的双手不像在下,未曾染过鲜血,您不应沾染这些的。在下身负杀戮,过去的事,您定不喜欢。”

布条的末梢,少女打了一个蝴蝶结,她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那双红石榴般清澈的眼睛,道:“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我也再不会问,我会等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她伸手将松鼠鳜鱼垂落到眼角的发丝撩到耳后。“但是,我真的很想了解小松鼠,了解小松鼠的过去。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守护你,而不总是被你挡在身后。”

暗卫一怔,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想要揉开少女紧缩的眉头,停在半空,犹豫片刻,又缩了回去,哑声道:“能保护少主,既是在下的职责,在下的任务;也是在下的荣幸。”

“守护好你,也是我的职责啊!等万象阵开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回去了让饺子给你看看。不许再说小伤了。”少女望着远处的树林,愧疚道,“要不是我喝醉了误入万象阵,小松鼠你也不会挨这一刀。”

她靠在树上,回想这几个时辰前的事情。


那日她带着东璧龙珠,云托八鲜和小王子来到空桑,锅包肉虽然嫌弃自家少主又不知道从哪里滚了一身泥回来,冷嘲热讽了几句,还是安排了丰盛的接风宴。宴会松鼠鳜鱼照理是不会去的,他向来都是在不远处观察,保护少主的安全。

宴会上少女多喝了几杯,拉着东司马的手呜呜呜的说着干嘛对我那么凶,有靠着云瑾的肩膀埋怨这个害得自己坐牢的人。她有点醉醺醺的端起一盘烤肉,拎着一壶西域葡萄酒。想起还在独自巡逻的松鼠鳜鱼,便摇摇晃晃的爬上了屋顶,看着眼前水汪汪的月亮,越看越像两个大月饼,再瞅瞅又变成了三个,她瞥见在她身后落下的暗卫,递过盘子:“吃一点。你听我说。”她愣了一会才继续说道:“不要……不要老是巡逻的,身体……会不好的。” 

暗卫站在少女的身后,轻声道:“在下正执行任务,不便饮酒饭食。”少女想站起来,脚下却一歪,暗卫急忙上前扶了一把。少女却把他推开,舌头却有些打结“你听我说……你也去宴会上玩玩,不会有事情的,除了扬,扬州……州你也没有什么朋友,老是一个人的……不好。”她一屁股坐在屋顶,见小暗卫想说什么似的,耍赖说:“你听我说……我一个人看一会月亮……好大的,两个饼啊!赶快去吧。”

松鼠鳜鱼不放心似的看着少女:“在下先去找焦医师找些解酒药,再去执行少主的任务可好。”他见少女在夜风中打了一个喷嚏,便将披风解下,披在少女的肩上。

少女脸枕在膝盖上,望着松鼠鳜鱼笑道:“嗯……一定要多交几个朋友哟!”看着暗卫一步三回头的身影逐渐远去,她一边学着东坡肉的样子仰头喝着壶里的酒,一边迷迷糊糊的走,不知不觉的溜到了白天被烤乳猪烤坏了的万象阵前,一脚踏入的时候,眼前是暗卫那焦急的眼睛,清醒的时候已经和小暗卫被传送到这至德年间的唐代。酒也被吓醒了。心想自己和小松鼠突然失踪,被姓郭的知道了又要瀑布下倒立加报菜名了。



少女忽然想起宴会的中途,云瑾瞅到到少主身后屋顶上的暗卫,眉头都快皱成疙瘩了,手中的令签转了又转,走上一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东司马一把拖走。

“小松鼠,你以前……是不是见过东司马和云瑾。 ”

暗卫似乎在回忆过去,停顿了一会答道:“过去一次刺杀任务结束的时候,曾经见过两位先生,他们拦住了在下。那时云瑾先生对在下的做法并不赞同。”

“他是怎么说的?”

“云瑾先生对在下说:‘你杀的是不义之人,行的是正义之事,但你的行为,违反了唐律,到底还是不可取的。你还是在法律的约束下,改过自身吧。’”

少女被石头绊了一下,扶额无奈道:“这个法律狂魔,那你是怎么回复他的?”

暗卫握了握腰间的剑道:“在下说:‘二位都是朝廷命官,相信按法律办事,但法律却不能让百姓去伸张冤苦,那些官员利用权势,玩弄法律,逃脱制裁,如此二位又改如何呢?的在下做不了改变制度,修改律法的事情。在下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万象阵已经打开,少女扶住暗卫,“后来东司马又说了些什么?”

松鼠鳜鱼看着已经西沉的月亮,在万象阵的光芒下,眼前又显现了那时的场景。 

那日东司马望着站在树荫下的自己,对云瑾说:“他说的没错,我们做不到的事情,我们所坚信的正义,法律,公理,都不能把那些人怎么样,他们依旧穿绸衣,日三餐,大鱼大肉的活着。”他长叹一声,道:“让他走吧,这个制度之内,很多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不能做的事情,也只能交给他了。交给和他一样的人去做了。”

他低头看着少女笑道;“他说的那些,不会再发生了。”

少女闻言,握住暗卫满是伤疤的手,不禁吟道“天涯踏尽红尘,依然一笑作春温。”

暗卫奇道:“少主,这是……”

少女摇摇头,轻声说:“没什么,小松鼠,我们回家吧。”





最后唠叨几句(毕竟是历史课系列)

或许有小伙伴能猜出来松鼠鳜鱼一开始刺杀的人是大名鼎鼎的安禄山安大胖子。历史上安禄山是被李猪儿杀死。《旧唐书》: 至德二年正月朔受朝,疮甚而中罢。以疾加躁急,动用斧钺。……立庆绪于户外,庄持刀领竖李猪儿同入禄山帐内,猪儿以大刀斫其腹。禄山眼无所见,床头常有一刀,及觉难作,扪床头不得,但撼幄帐大呼曰:“是我家贼!”腹肠已数斗流在床上,言讫气绝。 

开头跳舞的舞者是友情客串的四喜丸子,他是担忧这些舞马才来到安禄山的军营的。《明皇杂录》:“玄宗教舞马四百蹄,分为左右部,有名称曰某家骄,其曲曰《倾杯乐》。数十马皆衣以锦绣,络以金铎。每乐作,奋手鼓尾,纵横应节。”这批舞马在安庆绪死后,被史思明的手下田承嗣杀掉。舞马就此消亡。

少主醉酒的情节参考我爹醉酒的时候。给我爹三鞠躬赔罪。

云瑾东司马的话有受到【罪】东璧龙珠×松鼠鳜鱼  这篇文的影响。最近学元杂剧,剧中人物有些会用一些“违法”的行为帮助亲友受苦的人,包青天式杂剧也大大增加,这里也夹杂了我对这方面的反思。这样的戏文小说出现,也是现实中的苦难不能在制度法律之内解决,老百姓只能盼望出现一些超越制度存在的人物帮助他们,是无奈的愿望和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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